☆、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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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抱歉把這一個計謀寫的這麽小兒科(請原諒ing)。我一直以來都想寫關於破案、計謀、宮鬥這種小說,無奈腦子不夠用,各位當笑話看就好,我會繼續努力加油,爭取寫一個好的計謀出來。
另外最近我迷上了民國史,所以又開了一個新文,叫《赤焰中的夏天》,希望各位多多支持,有何不妥之處敬請指出,哪裏寫的不好,可以進步的地方也請指出來,謝謝
景睿與我說說笑笑的,很快就走到了公主府,到了公主府門口,門口的小廝就立馬跑上前來,恭敬的說道:“公主,我們長公主請您去大堂一趟。”
小廝的話音剛落,景睿臉色就突然難看起來,對我欲言又止,我只裝作沒看見的樣子,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說著我就擡步上前,景睿又突然開口道:“鳳殘,天色已晚,不如我與你同去吧。”
我朝他點點頭,繼而我們就一起走進了大堂。到了大堂,只看見中央跪著一個衣衫襤褸,頭發散亂的男子,面貌我看不清,只是他渾身哆哆嗦嗦的,與我對視的眸子竟也有些閃避。我在心裏打鼓:難道他就是今天來公主府被抓住的小賊嗎?
“哥哥!”
這時我的註意力被一甜甜的女聲吸引了過去,只見那女子打扮不像大梁人,年紀仿佛還比我小一兩歲的樣子,身著綠衣,手裏卻拿著一把劍,模樣十分小巧可愛,想必是哪個外族小姐來金陵了吧,只是她一見到景睿就笑著迎了上來。
景睿看到這位女子十分吃驚,趕緊將她圈住自己手臂的手拉開,問道:“念念?你怎麽來金陵了?”
被喚作念念的女子嫣然一笑,道:“父王的病已大好,他老人家準許我來哥哥這玩幾天呢!”
景睿聽了眉頭卻微微一簇,長公主這時對我介紹道:“鳳殘公主,這位是我故人之女,亦是景睿同父異母的妹妹,南楚嫻玳郡主宇文念,其中詳情實在不與公主多說,還望公主見諒!”
我聽了只微微躬身道:“無妨。”
而宇文念看見我後稍露吃驚的神情,繼而又走到我面前來行萬福禮道:“原來您就是後蜀的鳳殘公主,我叫宇文念!”
我亦同行禮,卻問長公主,“不知長公主讓下人讓我一回府就來此,有何要事?”
這話問出之後,場上的人神態各異,蒞陽長公主稍露疑難之色,繼而問道:“不知鳳殘公主來金陵前可有未道別的故人?”
我聽了一聲冷笑,道:“長公主有話不妨明說吧!”
蒞陽嘴角微抿,卻聽見景睿擔憂的喚道:“母親……”
蒞陽長公主擡手示意他閉嘴,於是繼續說道:“今日我府上來了一位客人,說是與公主有海誓山盟,不知可有此事?”
我聽了又一聲冷笑:“從小父皇將我保護在皇宮裏,我難道會與宮裏的太監有些盟約?”
蒞陽見我不承認,轉頭對宇文念說道:“念念,你說吧。”
我心裏一陣好笑,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麽鬼?
宇文念點頭之後,繼而將事情娓娓道來:“我是半月前才孤身出發來大梁的,五日就已經到了這裏,想進公主府時卻見門口有一男子在徘徊,他衣著不似金陵人,於是我便問他,誰知他卻說他是與後蜀公主私定終身的人!”
我聽了瞬間倒吸一口涼氣,誰那麽不長眼,竟然說與我私定終身?就不怕我哥和景琰把他拉出去毆打五分鐘嗎?
宇文念笑著看了我一眼,眸子裏仿佛流過一譚清泉,繼續說道:“我覺得此事肯定不簡單,就自作主張的將他帶到一間客棧,聽他慢慢說來。原來他是後蜀尚書之子,是太子的侍讀,與公主一起長大,有青梅之誼,後來你們二人日漸生情,便向後蜀皇上賜婚,可皇上不同意,你們就決定私奔。結果數日後才被抓了回來,時值後蜀邊境戰亂,皇上為了將公主送來大梁和親,才將此事隱瞞了下來。公主是來大梁和親過快活日子了,他們一家卻被發配邊疆,這位公子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到了大梁,卻猶豫在外面不敢進去,我本想過了年再帶他過來的,誰知他竟自己長了膽子爬了進來,才被府裏的人當作毛賊!”
我扶額笑道:“本公主在後蜀的名聲清清白白,各位不妨去查。但郡主說了這麽多話想必渴了吧,雅葵,去上壺茶來吧。”
雅葵接到我的指令後便立馬離開了。
此時宇文念笑盈盈的又說道:“哥哥曾經見過你有一護衛叫尹劍,身法詭譎,武功高強,常常隱身護衛在旁?” “是又怎樣?”
“很好,我收留這位公子的當晚就被一身手詭譎、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偷襲,幸得家師所傳的遏雲劍法抵擋,否則連我都差點見不到公主了呢!那位黑衣人被我劍劃傷了胸膛,而當今日我在哥哥面前演示黑衣人的劍法時,哥哥卻說招式與公主的護衛如出一轍”
我略一思索不言語,景睿見狀連忙替我開脫:“念念,鳳殘與我朝夕相處一月有餘,她若真心想將舊情人拋棄,又怎會只派一次殺手呢?”
“哥哥,我知道你不信,可這位公子他手裏有信物,不然我也不會亂說的。”宇文念見景睿對自己的話產生質疑,趕緊轉頭對跪在地上地方的男子說道:“公子,鳳殘公主就在這,你快說清楚啊!”
這個時候雅葵剛好端了一壺茶進來,給我倒了一杯,又趁他人不註意的時候對我微微搖頭。我飲下一杯茶,暗自舒了一口氣。
繼而那位男子緩緩起身,轉過頭來一看到我就立馬眼淚縱橫,一邊向我走近一邊說著:“小飲,你知道你父皇他有多可恨嗎?他為了能讓你安心嫁往大梁,將我們一家人以莫須有的罪名發配邊疆,府中的人上下都被充軍。邊疆之地寸草不生、北風呼嘯,我父母又如何經受得住啊!他們二老為我掩護,終於讓我逃了出來。小飲,我這次來沒想過要壞你名聲,只希望你能向你父皇求情,看在我們往昔的情分上,饒了我們一家,好嗎?”
等他走近後我才隱約看清那張臉,臉上沾了些泥巴和塵土,模樣雖不及景睿但也算是清秀。
他見我不說話,立馬從懷裏拿出一個潔白的玉佩,哆哆嗦嗦的舉在我面前說道:“小飲,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,上面還刻著你的名字。你有兩塊,而將其中一塊送給了我。”繼而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張紙,“還有這封信,是你親手寫給我的,約我在月晚私奔的信。你親筆所寫啊!”
當我看到白玉佩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將它搶了過來,翻開一看,並沒有鑲嵌的手環,取而代之的倒是“如飲”二字,公主府的人皆知我獨愛一塊白玉佩,我心中不免思緒萬分,到底是誰可以了解我到這種程度?那封信我接過一看,字跡與我寫的確實分毫不差,只是,當我看到那個“皎潔”的“潔”字時,手微微一顫……
須臾後我回過神來,嚴肅的說道:“我確實有一塊白玉佩,只是上面的字是書法體,而你的卻是方正體,只是今日我去蘇宅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。”
宇文念皺著眉頭問道:“弄丟了?怎麽會這麽巧?”
景睿此時也出聲說道:“是真的,鳳殘今日連同白玉佩一起掉落的還有皇上所賜的鴛玉佩呢!剛剛我已經派人去蘇宅打過招呼了,若有尋得玉佩會立馬送來!”
白玉佩確實是哥哥拿去,只是我的玉佩上則鑲嵌著赤焰軍的手環,一時間要找個用書法刻著我名字的玉佩確實不容易。而且景睿要哥哥找的只是鴛玉佩,看來我得讓人趕緊給哥哥通風報信去。
那位男子又迫不及待的舉著信說:“玉佩你說字不一樣又弄丟了,那這封信可是你親筆所寫啊,你總不該說你手殘了無法寫字吧?”
宇文念此時也嘟著嘴附和道:“對啊,不如現場請公主寫幾個字對比一下?”
我會兩種寫法,一種是小時候學著父親的字臨摹,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,倒有了自己的一種意思,但若以這種形式寫出來他們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;可若以現在的手法寫,這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?寫與不寫,現在都是一個難題。
正當所有人都質疑我時,我身後的雅葵卻突然發聲道:“做戲也做的認真點好嗎?”
“雅葵,長公主在此,不可胡言亂語。”我知道雅葵的意思,也趕緊假裝訓斥。
可雅葵卻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:“公主,難道就任由他們汙蔑你嗎?這信上,皎潔的月光這個潔字,是公主你小時候奶娘的閨名。你將她視若生母,可是還未等你長大她就已經仙去,從此公主你寫這個潔字時根本就不會寫那三點水的偏旁啊!”
此言一出,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。宇文念此時也瞪大眼睛,將信將疑的問道:“我們憑什麽信你?”
雅葵撅嘴,不爽的答道:“這是整個後蜀皇宮都知道的事啊,長公主、蕭公子、還有南楚郡主,你們若不放心大可以去查,請查證後再來質問我家公主。我們後蜀邊境雖一直被騷擾,但也算國泰民安、兵強馬壯,也不至於自家的公主被欺負還無法欺負回去!公主,我們走!”
說著雅葵就要把我拉走,我掙脫雅葵的手,徑直走到那位神情慌張的男子面前,裝作仁慈的樣子說道:“閣下若有難,鳳殘能幫的一定會幫,只是以後請不要拿一女子的聲譽開玩笑。你知道鳳殘的奶娘叫何名嗎?你知道鳳殘在宮裏居住的地方叫何名嗎?你知道鳳殘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嗎?你知道鳳殘的胎記在左臂還是右臂?什麽形狀呢?”
話音未落我又嫣然笑道:“本來這種事,本公主無須自證清白,既然郡主要知道,那麽就當初次見面,再送給郡主的一個見面禮罷了。”說著我就朝門外一喊:“尹劍何在?”
霎時間尹劍就突然出行在門口,速度之快無人能及,看見尹劍出現,宇文念立即作出備戰的姿勢。
“公主,何事?”
尹劍一出聲,宇文念就大喊道:“就是這個聲音,就是這個聲音!”
尹劍頭一轉,瞬間冒出陣陣陰風,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殺氣。
宇文念不俱,仍然獨自上前,將他的衣服扒開,尹劍殺氣漸起,見我默認允許他又只好壓了回去。看到尹劍胸膛的宇文念驚呆了,因為在她面前所呈現的胸膛卻是有傷,那是由許多劍劃成的無數道疤,有的已經愈合,卻仍然面目猙獰,鮮紅的血液被痂封在裏面鮮艷欲滴。
我走到宇文念跟前,溫柔的問道:“尹劍出身黑風堂,每一個月都要回去接受訓練,不及格就是立馬被替換下來。黑風堂能人眾多,就只會是我的這個護衛嗎?他這一身傷,不知那條是郡主所賜呢?”
宇文念只呆呆的看著不說話,尹劍白了一眼自己把衣服穿好,繼而轉身就飛了出去。
大堂裏寂靜無語,我又說道:“若沒有什麽事,鳳殘先退下了,若還有事,明日再解決吧。”
說著我就要離開,景睿連忙拉住我,說道:“鳳殘,今日之事是念念疑心疑鬼了,隨便聽見一個人胡言亂語就信以為真,希望你不要與她計較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宇文念幽怨的喊了一聲。
我轉身對宇文念笑道:“郡主,本公主再送給你一個忠告吧,以後可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喊景睿哥哥了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難道你讓想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的前塵過往嗎?”
我笑靨如花,花裏卻藏著棉針。這次牽扯到景睿的身份,幕後之人,下一次我可絕不會手軟了……
☆、算盡天下事
大年初二本是高興的一天,可我卻悶悶不樂。昨日自我回房後,長公主他們仍然心有諸多疑問,所以下令府中任何人都不得出府,而為了避嫌,尹劍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我院子裏,好讓公主府的人都不得起疑。
即便是這樣,神通廣大的梅長蘇還是大早上的就讓人送了玉佩來,正是用狂草書法體刻著我名字的白玉佩,與昨日那個男子手執的一模一樣。他還特地令黎綱前來,說暫時只尋得這麽一塊,便馬不停蹄的送了來,而皇上所賜的,他們蘇宅正在掘地尋找。
當長公主派人來將這一消息告訴我後,還將白玉佩還給了我。我只掩嘴偷笑,他們能在晚上尋得一樣的玉佩怕是沒力氣再尋找了吧。而我也洗脫了嫌疑,長公主直接將那個男子送往了官府,還讓景睿來向我致歉。我只稱抱病在床,不便相見。
我坐在房間裏,大門緊閉,將玉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雅葵見狀,連忙驚呼:“公主,您這是做什麽?”
我朝她眨眨眼,繼而說道:“這玉佩帶著多有不便,還是砸了吧!”
這句話我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,接著又彎腰撿起那藏在玉佩裏的字條,打開一看,只見小小的字條上寫著四個字“初五再來”。哥哥知道此時的我孤立無援,可是又不便立馬跑去蘇宅與哥哥商量對策,所以只有等過幾天,再去也不遲。即使沒有哥哥這紙條,我也不會傻到立馬去找他,但哥哥讓我初五再去,想必是那天他有事相告。
昨夜發生的事情疑點頗多,並不是那個聽命行事的男子就可做出來的,又剛好遇上多管閑事的南楚郡主,那麽這事,就覆雜了。是涉及黨爭?還是國仇?都不得而知。
初五那天剛好長公主一家都不在,他們去給謝侯爺上墳,宇文念纏著景睿就也一同去了。恰好我也不用向誰報備,但出了門,只見雅葵手裏還拎了個籃子,我吩咐道:“雅葵,這可是給蘇先生的謝禮,若沒有他及時找到玉佩,本公主的清白可就要被他人毀了,知道嗎?”
而雅葵也恭敬的說道:“是。”
轉頭間只見一女子匆忙閃過,我也不予理會,徑直走出了府,往蘇宅方向走去。
走了許久之後終於繞到了蘇宅,叩門後甄平出來開了門,“公主?您今兒個怎麽來了?”
我微微一笑道:“上次給蘇先生的方子吃了可有用?今兒我是來拜訪蘇先生,順便向他道謝的。”
甄平立馬就笑道:“我家先生吃了藥剛好與我們在聊天呢,公主您快請進吧!”
說著我就隨甄平進了門,門一掩上,就看見有一女子在門口徘徊。甄平與我相互對視了一眼,卻不理會走了進去。
到了書房內,我直接坐在火盆旁,問道:“哥哥,你這安全嗎?公主府派來的人可是會翻墻的。”
梅長蘇深色的眸子一斂,嘴角露出笑意,繼而也走到我旁邊坐下,道:“你看見飛流了嗎?再說我蘇宅雖然不大,但若沒有人引導是很難找到這裏的。”
我聽了便放下心來,飛流的武功我是知道的,在這金陵,除了蒙大統領的武功可以做到讓飛流絲毫都覺擦不到之外,還真沒有誰會這個本事。
梅長蘇細白的手指靠近火盆,我見了卻微微一楞,哥哥的手向來是挽弓拿劍的,那雙手粗糙有餘,甚至還磨出了繭子,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光滑了。“小夏,那天的事你且與我細細說來。”
我低頭斂下眉頭,一邊思考一邊說道:“那個人我從未見過,不知從哪兒來的,就說是我在後蜀青梅竹馬的舊情人,白玉佩上刻著的只是如飲二字,但那封信的字跡確實是與我親筆所寫的如出一轍。若不是我在林府的奶娘閨名中有個潔字,我還真覺察不到。”
梅長蘇若有所思的人點點頭:“幸虧雅葵機靈,知曉我們的事,不然你要麽身份被曝光,要麽清白被汙。”
我轉頭看了雅葵,繼而對梅長蘇說道:“還不是哥哥手下的人多,就連跟在我身邊十二年的人竟然是聽從於你的。不過,哥哥,為什麽你要我今天前來,是查到了什麽嗎?”
梅長蘇一本正經的朝我點點頭,繼而說了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名字:“秦般若!”
“秦般若?!”我腦子裏迅速在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,可是卻一無所獲,於是問道:“此人是誰啊?”
梅長蘇見我如此一問,不禁蹙眉反問道:“你都沒有自己的情報網,來金陵幹嘛了?”
我被反問的啞口無言,總不可能在後蜀遠控金陵吧!
梅長蘇撇撇嘴,解釋道:“此人是譽王的謀士,滑族的後人,璇璣公主最得意的弟子!”
“三重身份?滑族的人一心想覆國這是昭然若揭的,所以她依附在譽王麾下是想有朝一日滅了大梁?”
梅長蘇朝我點點頭,呷了一口茶,接著道:“這幾天我也是派出了妙音坊的人暗訪了幾天才知道的。本來那個男子是被秦般若派去搜查你房間的,卻剛好拿了我派人放到你床頭的白玉佩,而那封信也是秦般若派人早就模仿好的,那男子潛入公主府萬一被發現就可以用這個借口脫身!”
我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“原來哥哥你早就派人將一枚白玉佩還給我,卻剛好不好的被他拿走。”
梅長蘇微笑道:“也還好你聰明,說玉佩在我這掉了。之前你玉佩不離身,萬一不見了別人問起怎麽辦?還好江左盟能人眾多,能在一個夜裏就能做出同樣的玉佩。”
我眼睛微微瞇起,“這個秦般若,竟然敢對我出手,看來我也得有所反擊了。”
“不,你再等等。本來秦般若只是派人去探探你虛實,誰知你巧妙解決,還把我拉了下去,接下來她應該會萬分周全。你先不要著急出手,看看她會有何舉動。”
聽哥哥這麽說我心裏有些稍稍不服氣,哪裏別人欺負我我卻不欺負回去的道理啊!
這個時候黎綱從門外進來,神秘兮兮的朝哥哥點點頭,繼而哥哥起身從書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遞給我,說道:“時間還早,你替哥哥跑跑腿,將這封信交給景琰。”
說著我放下茶盞,接過信瞧了一眼,不解的問道:“送信你讓黎綱甄平去不就得了,翻個墻一下子就到了。”
梅長蘇白了我一眼,“我讓你堂堂正正的從大門走去,由賞花做借口,不準帶任何人一起去。將你所見到的所聽的回來都跟我說說,我先休息一會。”
知道要去靖王府,還要一個人去,其實我是拒絕的,我哀怨的喚道:“哥哥……”
“還不快去!”
我撇撇嘴,得了哥哥的指令就起身往門外走去。雖然大年已過,但這天氣實在是冷的緊,從這走到靖王府要一個多時辰,我心裏一直在喊救命。
帶著抱怨的表情打開蘇宅的大門,卻發現趴在門上偷聽的女子一下子猝不及防的摔了進來。
我驚訝的看著這個在門外偷聽的女子,“左兒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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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最近我迷上了民國史,所以又開了一個新文,叫《赤焰中的夏天》,希望各位多多支持,有何不妥之處敬請指出,哪裏寫的不好,可以進步的地方也請指出來,謝謝
景睿與我說說笑笑的,很快就走到了公主府,到了公主府門口,門口的小廝就立馬跑上前來,恭敬的說道:“公主,我們長公主請您去大堂一趟。”
小廝的話音剛落,景睿臉色就突然難看起來,對我欲言又止,我只裝作沒看見的樣子,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說著我就擡步上前,景睿又突然開口道:“鳳殘,天色已晚,不如我與你同去吧。”
我朝他點點頭,繼而我們就一起走進了大堂。到了大堂,只看見中央跪著一個衣衫襤褸,頭發散亂的男子,面貌我看不清,只是他渾身哆哆嗦嗦的,與我對視的眸子竟也有些閃避。我在心裏打鼓:難道他就是今天來公主府被抓住的小賊嗎?
“哥哥!”
這時我的註意力被一甜甜的女聲吸引了過去,只見那女子打扮不像大梁人,年紀仿佛還比我小一兩歲的樣子,身著綠衣,手裏卻拿著一把劍,模樣十分小巧可愛,想必是哪個外族小姐來金陵了吧,只是她一見到景睿就笑著迎了上來。
景睿看到這位女子十分吃驚,趕緊將她圈住自己手臂的手拉開,問道:“念念?你怎麽來金陵了?”
被喚作念念的女子嫣然一笑,道:“父王的病已大好,他老人家準許我來哥哥這玩幾天呢!”
景睿聽了眉頭卻微微一簇,長公主這時對我介紹道:“鳳殘公主,這位是我故人之女,亦是景睿同父異母的妹妹,南楚嫻玳郡主宇文念,其中詳情實在不與公主多說,還望公主見諒!”
我聽了只微微躬身道:“無妨。”
而宇文念看見我後稍露吃驚的神情,繼而又走到我面前來行萬福禮道:“原來您就是後蜀的鳳殘公主,我叫宇文念!”
我亦同行禮,卻問長公主,“不知長公主讓下人讓我一回府就來此,有何要事?”
這話問出之後,場上的人神態各異,蒞陽長公主稍露疑難之色,繼而問道:“不知鳳殘公主來金陵前可有未道別的故人?”
我聽了一聲冷笑,道:“長公主有話不妨明說吧!”
蒞陽嘴角微抿,卻聽見景睿擔憂的喚道:“母親……”
蒞陽長公主擡手示意他閉嘴,於是繼續說道:“今日我府上來了一位客人,說是與公主有海誓山盟,不知可有此事?”
我聽了又一聲冷笑:“從小父皇將我保護在皇宮裏,我難道會與宮裏的太監有些盟約?”
蒞陽見我不承認,轉頭對宇文念說道:“念念,你說吧。”
我心裏一陣好笑,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麽鬼?
宇文念點頭之後,繼而將事情娓娓道來:“我是半月前才孤身出發來大梁的,五日就已經到了這裏,想進公主府時卻見門口有一男子在徘徊,他衣著不似金陵人,於是我便問他,誰知他卻說他是與後蜀公主私定終身的人!”
我聽了瞬間倒吸一口涼氣,誰那麽不長眼,竟然說與我私定終身?就不怕我哥和景琰把他拉出去毆打五分鐘嗎?
宇文念笑著看了我一眼,眸子裏仿佛流過一譚清泉,繼續說道:“我覺得此事肯定不簡單,就自作主張的將他帶到一間客棧,聽他慢慢說來。原來他是後蜀尚書之子,是太子的侍讀,與公主一起長大,有青梅之誼,後來你們二人日漸生情,便向後蜀皇上賜婚,可皇上不同意,你們就決定私奔。結果數日後才被抓了回來,時值後蜀邊境戰亂,皇上為了將公主送來大梁和親,才將此事隱瞞了下來。公主是來大梁和親過快活日子了,他們一家卻被發配邊疆,這位公子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到了大梁,卻猶豫在外面不敢進去,我本想過了年再帶他過來的,誰知他竟自己長了膽子爬了進來,才被府裏的人當作毛賊!”
我扶額笑道:“本公主在後蜀的名聲清清白白,各位不妨去查。但郡主說了這麽多話想必渴了吧,雅葵,去上壺茶來吧。”
雅葵接到我的指令後便立馬離開了。
此時宇文念笑盈盈的又說道:“哥哥曾經見過你有一護衛叫尹劍,身法詭譎,武功高強,常常隱身護衛在旁?” “是又怎樣?”
“很好,我收留這位公子的當晚就被一身手詭譎、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偷襲,幸得家師所傳的遏雲劍法抵擋,否則連我都差點見不到公主了呢!那位黑衣人被我劍劃傷了胸膛,而當今日我在哥哥面前演示黑衣人的劍法時,哥哥卻說招式與公主的護衛如出一轍”
我略一思索不言語,景睿見狀連忙替我開脫:“念念,鳳殘與我朝夕相處一月有餘,她若真心想將舊情人拋棄,又怎會只派一次殺手呢?”
“哥哥,我知道你不信,可這位公子他手裏有信物,不然我也不會亂說的。”宇文念見景睿對自己的話產生質疑,趕緊轉頭對跪在地上地方的男子說道:“公子,鳳殘公主就在這,你快說清楚啊!”
這個時候雅葵剛好端了一壺茶進來,給我倒了一杯,又趁他人不註意的時候對我微微搖頭。我飲下一杯茶,暗自舒了一口氣。
繼而那位男子緩緩起身,轉過頭來一看到我就立馬眼淚縱橫,一邊向我走近一邊說著:“小飲,你知道你父皇他有多可恨嗎?他為了能讓你安心嫁往大梁,將我們一家人以莫須有的罪名發配邊疆,府中的人上下都被充軍。邊疆之地寸草不生、北風呼嘯,我父母又如何經受得住啊!他們二老為我掩護,終於讓我逃了出來。小飲,我這次來沒想過要壞你名聲,只希望你能向你父皇求情,看在我們往昔的情分上,饒了我們一家,好嗎?”
等他走近後我才隱約看清那張臉,臉上沾了些泥巴和塵土,模樣雖不及景睿但也算是清秀。
他見我不說話,立馬從懷裏拿出一個潔白的玉佩,哆哆嗦嗦的舉在我面前說道:“小飲,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,上面還刻著你的名字。你有兩塊,而將其中一塊送給了我。”繼而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張紙,“還有這封信,是你親手寫給我的,約我在月晚私奔的信。你親筆所寫啊!”
當我看到白玉佩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將它搶了過來,翻開一看,並沒有鑲嵌的手環,取而代之的倒是“如飲”二字,公主府的人皆知我獨愛一塊白玉佩,我心中不免思緒萬分,到底是誰可以了解我到這種程度?那封信我接過一看,字跡與我寫的確實分毫不差,只是,當我看到那個“皎潔”的“潔”字時,手微微一顫……
須臾後我回過神來,嚴肅的說道:“我確實有一塊白玉佩,只是上面的字是書法體,而你的卻是方正體,只是今日我去蘇宅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。”
宇文念皺著眉頭問道:“弄丟了?怎麽會這麽巧?”
景睿此時也出聲說道:“是真的,鳳殘今日連同白玉佩一起掉落的還有皇上所賜的鴛玉佩呢!剛剛我已經派人去蘇宅打過招呼了,若有尋得玉佩會立馬送來!”
白玉佩確實是哥哥拿去,只是我的玉佩上則鑲嵌著赤焰軍的手環,一時間要找個用書法刻著我名字的玉佩確實不容易。而且景睿要哥哥找的只是鴛玉佩,看來我得讓人趕緊給哥哥通風報信去。
那位男子又迫不及待的舉著信說:“玉佩你說字不一樣又弄丟了,那這封信可是你親筆所寫啊,你總不該說你手殘了無法寫字吧?”
宇文念此時也嘟著嘴附和道:“對啊,不如現場請公主寫幾個字對比一下?”
我會兩種寫法,一種是小時候學著父親的字臨摹,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,倒有了自己的一種意思,但若以這種形式寫出來他們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;可若以現在的手法寫,這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?寫與不寫,現在都是一個難題。
正當所有人都質疑我時,我身後的雅葵卻突然發聲道:“做戲也做的認真點好嗎?”
“雅葵,長公主在此,不可胡言亂語。”我知道雅葵的意思,也趕緊假裝訓斥。
可雅葵卻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:“公主,難道就任由他們汙蔑你嗎?這信上,皎潔的月光這個潔字,是公主你小時候奶娘的閨名。你將她視若生母,可是還未等你長大她就已經仙去,從此公主你寫這個潔字時根本就不會寫那三點水的偏旁啊!”
此言一出,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。宇文念此時也瞪大眼睛,將信將疑的問道:“我們憑什麽信你?”
雅葵撅嘴,不爽的答道:“這是整個後蜀皇宮都知道的事啊,長公主、蕭公子、還有南楚郡主,你們若不放心大可以去查,請查證後再來質問我家公主。我們後蜀邊境雖一直被騷擾,但也算國泰民安、兵強馬壯,也不至於自家的公主被欺負還無法欺負回去!公主,我們走!”
說著雅葵就要把我拉走,我掙脫雅葵的手,徑直走到那位神情慌張的男子面前,裝作仁慈的樣子說道:“閣下若有難,鳳殘能幫的一定會幫,只是以後請不要拿一女子的聲譽開玩笑。你知道鳳殘的奶娘叫何名嗎?你知道鳳殘在宮裏居住的地方叫何名嗎?你知道鳳殘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嗎?你知道鳳殘的胎記在左臂還是右臂?什麽形狀呢?”
話音未落我又嫣然笑道:“本來這種事,本公主無須自證清白,既然郡主要知道,那麽就當初次見面,再送給郡主的一個見面禮罷了。”說著我就朝門外一喊:“尹劍何在?”
霎時間尹劍就突然出行在門口,速度之快無人能及,看見尹劍出現,宇文念立即作出備戰的姿勢。
“公主,何事?”
尹劍一出聲,宇文念就大喊道:“就是這個聲音,就是這個聲音!”
尹劍頭一轉,瞬間冒出陣陣陰風,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殺氣。
宇文念不俱,仍然獨自上前,將他的衣服扒開,尹劍殺氣漸起,見我默認允許他又只好壓了回去。看到尹劍胸膛的宇文念驚呆了,因為在她面前所呈現的胸膛卻是有傷,那是由許多劍劃成的無數道疤,有的已經愈合,卻仍然面目猙獰,鮮紅的血液被痂封在裏面鮮艷欲滴。
我走到宇文念跟前,溫柔的問道:“尹劍出身黑風堂,每一個月都要回去接受訓練,不及格就是立馬被替換下來。黑風堂能人眾多,就只會是我的這個護衛嗎?他這一身傷,不知那條是郡主所賜呢?”
宇文念只呆呆的看著不說話,尹劍白了一眼自己把衣服穿好,繼而轉身就飛了出去。
大堂裏寂靜無語,我又說道:“若沒有什麽事,鳳殘先退下了,若還有事,明日再解決吧。”
說著我就要離開,景睿連忙拉住我,說道:“鳳殘,今日之事是念念疑心疑鬼了,隨便聽見一個人胡言亂語就信以為真,希望你不要與她計較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宇文念幽怨的喊了一聲。
我轉身對宇文念笑道:“郡主,本公主再送給你一個忠告吧,以後可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喊景睿哥哥了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難道你讓想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的前塵過往嗎?”
我笑靨如花,花裏卻藏著棉針。這次牽扯到景睿的身份,幕後之人,下一次我可絕不會手軟了……
☆、算盡天下事
大年初二本是高興的一天,可我卻悶悶不樂。昨日自我回房後,長公主他們仍然心有諸多疑問,所以下令府中任何人都不得出府,而為了避嫌,尹劍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我院子裏,好讓公主府的人都不得起疑。
即便是這樣,神通廣大的梅長蘇還是大早上的就讓人送了玉佩來,正是用狂草書法體刻著我名字的白玉佩,與昨日那個男子手執的一模一樣。他還特地令黎綱前來,說暫時只尋得這麽一塊,便馬不停蹄的送了來,而皇上所賜的,他們蘇宅正在掘地尋找。
當長公主派人來將這一消息告訴我後,還將白玉佩還給了我。我只掩嘴偷笑,他們能在晚上尋得一樣的玉佩怕是沒力氣再尋找了吧。而我也洗脫了嫌疑,長公主直接將那個男子送往了官府,還讓景睿來向我致歉。我只稱抱病在床,不便相見。
我坐在房間裏,大門緊閉,將玉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雅葵見狀,連忙驚呼:“公主,您這是做什麽?”
我朝她眨眨眼,繼而說道:“這玉佩帶著多有不便,還是砸了吧!”
這句話我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,接著又彎腰撿起那藏在玉佩裏的字條,打開一看,只見小小的字條上寫著四個字“初五再來”。哥哥知道此時的我孤立無援,可是又不便立馬跑去蘇宅與哥哥商量對策,所以只有等過幾天,再去也不遲。即使沒有哥哥這紙條,我也不會傻到立馬去找他,但哥哥讓我初五再去,想必是那天他有事相告。
昨夜發生的事情疑點頗多,並不是那個聽命行事的男子就可做出來的,又剛好遇上多管閑事的南楚郡主,那麽這事,就覆雜了。是涉及黨爭?還是國仇?都不得而知。
初五那天剛好長公主一家都不在,他們去給謝侯爺上墳,宇文念纏著景睿就也一同去了。恰好我也不用向誰報備,但出了門,只見雅葵手裏還拎了個籃子,我吩咐道:“雅葵,這可是給蘇先生的謝禮,若沒有他及時找到玉佩,本公主的清白可就要被他人毀了,知道嗎?”
而雅葵也恭敬的說道:“是。”
轉頭間只見一女子匆忙閃過,我也不予理會,徑直走出了府,往蘇宅方向走去。
走了許久之後終於繞到了蘇宅,叩門後甄平出來開了門,“公主?您今兒個怎麽來了?”
我微微一笑道:“上次給蘇先生的方子吃了可有用?今兒我是來拜訪蘇先生,順便向他道謝的。”
甄平立馬就笑道:“我家先生吃了藥剛好與我們在聊天呢,公主您快請進吧!”
說著我就隨甄平進了門,門一掩上,就看見有一女子在門口徘徊。甄平與我相互對視了一眼,卻不理會走了進去。
到了書房內,我直接坐在火盆旁,問道:“哥哥,你這安全嗎?公主府派來的人可是會翻墻的。”
梅長蘇深色的眸子一斂,嘴角露出笑意,繼而也走到我旁邊坐下,道:“你看見飛流了嗎?再說我蘇宅雖然不大,但若沒有人引導是很難找到這裏的。”
我聽了便放下心來,飛流的武功我是知道的,在這金陵,除了蒙大統領的武功可以做到讓飛流絲毫都覺擦不到之外,還真沒有誰會這個本事。
梅長蘇細白的手指靠近火盆,我見了卻微微一楞,哥哥的手向來是挽弓拿劍的,那雙手粗糙有餘,甚至還磨出了繭子,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光滑了。“小夏,那天的事你且與我細細說來。”
我低頭斂下眉頭,一邊思考一邊說道:“那個人我從未見過,不知從哪兒來的,就說是我在後蜀青梅竹馬的舊情人,白玉佩上刻著的只是如飲二字,但那封信的字跡確實是與我親筆所寫的如出一轍。若不是我在林府的奶娘閨名中有個潔字,我還真覺察不到。”
梅長蘇若有所思的人點點頭:“幸虧雅葵機靈,知曉我們的事,不然你要麽身份被曝光,要麽清白被汙。”
我轉頭看了雅葵,繼而對梅長蘇說道:“還不是哥哥手下的人多,就連跟在我身邊十二年的人竟然是聽從於你的。不過,哥哥,為什麽你要我今天前來,是查到了什麽嗎?”
梅長蘇一本正經的朝我點點頭,繼而說了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名字:“秦般若!”
“秦般若?!”我腦子裏迅速在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,可是卻一無所獲,於是問道:“此人是誰啊?”
梅長蘇見我如此一問,不禁蹙眉反問道:“你都沒有自己的情報網,來金陵幹嘛了?”
我被反問的啞口無言,總不可能在後蜀遠控金陵吧!
梅長蘇撇撇嘴,解釋道:“此人是譽王的謀士,滑族的後人,璇璣公主最得意的弟子!”
“三重身份?滑族的人一心想覆國這是昭然若揭的,所以她依附在譽王麾下是想有朝一日滅了大梁?”
梅長蘇朝我點點頭,呷了一口茶,接著道:“這幾天我也是派出了妙音坊的人暗訪了幾天才知道的。本來那個男子是被秦般若派去搜查你房間的,卻剛好拿了我派人放到你床頭的白玉佩,而那封信也是秦般若派人早就模仿好的,那男子潛入公主府萬一被發現就可以用這個借口脫身!”
我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“原來哥哥你早就派人將一枚白玉佩還給我,卻剛好不好的被他拿走。”
梅長蘇微笑道:“也還好你聰明,說玉佩在我這掉了。之前你玉佩不離身,萬一不見了別人問起怎麽辦?還好江左盟能人眾多,能在一個夜裏就能做出同樣的玉佩。”
我眼睛微微瞇起,“這個秦般若,竟然敢對我出手,看來我也得有所反擊了。”
“不,你再等等。本來秦般若只是派人去探探你虛實,誰知你巧妙解決,還把我拉了下去,接下來她應該會萬分周全。你先不要著急出手,看看她會有何舉動。”
聽哥哥這麽說我心裏有些稍稍不服氣,哪裏別人欺負我我卻不欺負回去的道理啊!
這個時候黎綱從門外進來,神秘兮兮的朝哥哥點點頭,繼而哥哥起身從書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遞給我,說道:“時間還早,你替哥哥跑跑腿,將這封信交給景琰。”
說著我放下茶盞,接過信瞧了一眼,不解的問道:“送信你讓黎綱甄平去不就得了,翻個墻一下子就到了。”
梅長蘇白了我一眼,“我讓你堂堂正正的從大門走去,由賞花做借口,不準帶任何人一起去。將你所見到的所聽的回來都跟我說說,我先休息一會。”
知道要去靖王府,還要一個人去,其實我是拒絕的,我哀怨的喚道:“哥哥……”
“還不快去!”
我撇撇嘴,得了哥哥的指令就起身往門外走去。雖然大年已過,但這天氣實在是冷的緊,從這走到靖王府要一個多時辰,我心裏一直在喊救命。
帶著抱怨的表情打開蘇宅的大門,卻發現趴在門上偷聽的女子一下子猝不及防的摔了進來。
我驚訝的看著這個在門外偷聽的女子,“左兒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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